这个周末,我从顺昌去往厦门,体验了一趟别样之旅。
带着感谢的心情,我参加了十几年前学生的婚礼。感谢,是因为这样的婚礼,让我感受到孩子们成长的喜悦,并获得更勇往直前的力量;感谢,是因为这场的婚礼,让我有机会欣赏到了孩子们成长、开花、结果的美好画面。
婚礼上父亲牵着女儿,将她的幸福托付给另一个男人时,新娘父亲的内心情感一定是很复杂的。在她父亲哽咽的叙述中,藏着深深的不舍和淡淡的挂念。新娘父亲释然的语调里,流露出来自孩子成长带给他的自豪,他飞扬的神采间,寄托着对孩子的殷殷祝福。
每每参加晚辈的婚礼,似乎都是在经历一场相送、一次剥离。
相送,是因为他们总是要走远,会有自己的生活,有自己的圈子和自己的世界;剥离,是他在成长,他越来越有力量,他不再依附于别人,甚至他能独当一面,开始庇护他人。
在闽北教书多年的生涯,让我十分期待走进某个大学校园,履行我的承诺,我也去看了正在象牙塔里求学的孩子们。我曾答应过他们:你们在哪里上大学,我就去哪里看你们。
的士绕着厦门工学院一圈,错过了一次4号门,司机师傅很热心地载着我又绕了一圈。提前约定的两个学生,在4号门等我了。我也和她们一样通过刷脸进入了校园。
学生领着我们参观了她的建筑设计,顺道浏览了长长的走廊两旁建筑学专业的学生作品,琳琅满目。虽然我对建筑的审视力只是凭感觉,学生的设计已经超出了我想象中的水平。我相信,她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,有无限的可能。
渐渐地我也聆听了她们的情绪。生活不尽完美,可她们依然乐观向上,希望她们能努力学好专业知识、掌握专业技能的同时能积极锻炼身体。
活着的底气,在于有生存的能力。
这趟旅程,我还去了都市的城中村。
十多年前,我到厦门湖里看望过老同学。他很忙,有修不完的车。记得百忙中他还是抽空驾车带我穿越翔安隧道出岛,让我感受海岛的发展。
十多年后这个灯火阑珊的夜晚,爬上老同学家楼顶观看在高崎机场起降的航班,边翻出一些相关的故事;在湖里城中村悠闲自得的嘈杂声中,找个小店就着几串烧烤喝几瓶啤酒,谈着三十多年的过往;穿过未曾规划的民房小街,感受被现代都市包围着的别样的乡村气息……老同学说,城中村才是一个城市最包容的部位。
第二天早上,参观了他的汽车修理厂。不大不小的厂子,不松不紧的活儿,不快不慢的节奏,正是与他当下心态吻合的氛围。昨晚他说,“活是干不完的,钱也是挣不完的”,并不是客套话。能通透的,十年就够,否则,一辈子都枉然。
活着的大气,就是挣脱了金钱的束缚后,赚多少花多少。
行千里路,看百样人,悟十道理,都将化为情感的积淀。我愿继续感受着这个世界,一直继续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