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那么小,一根燃烧的火柴
就是它难以翻越的火焰山
一小杯泼出去的茶水
就是它泅渡不出的汪洋
它每天低着头
奔波不止
我们看不见它的悲喜与忧惧
也听不到它的低吟或呐喊
我们伸出一根手指
便可决定它的生死
张开一只手掌
变成它压顶的泰山,或
乌云翻滚的天空
当我们居高临下时
俯视着它们
又是谁,在
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