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聚会尝了好友推荐的大米,不知为何,想到小时候的米饭,每每嚼着嚼着,越来越甜……我已好多年没吃到过令人怀念的稻米,市面上的一些大米似乎像未开放的花骨朵,没了稻米香,若大米煮熟,未能及时吃完,米饭口感更是硬邦邦的,即便再热过,依旧难以下咽。
我父亲曾是一位米贩,他常常要忙着下乡收稻谷。以前父亲在年前偶尔会收到一些农户拿来当口粮的稻谷,这种稻谷往往品质最佳。成熟的稻谷被加工后,米粒呈现雪白的米色,没有缺角,个个颗粒分明,握在手上似珍珠一般,从脱壳机中落出来,声音哗啦啦的,那洒落的声响像雪米坠落,轻盈欢快……
父亲早已不当米贩,可年关收来的口粮大米,依旧停在我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时光转瞬即逝,我从懵懂小儿,转变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。因工作原因,我到了光泽县司前乡庭燎村工作。初到这里,我被交椅山的山景所吸引,跟着同事在山里转着走着,看着整个村庄房屋坐落在溪谷两边,东一茬西一栋,一点也不拥挤。这里的溪流由山里各处山泉汇聚而来,水清澈透亮,这里的阳光毫不吝啬把每一寸光都给予了这座山,在山腰上,我看见收割完成的稻田,像极了一幅微笑的画卷,让人轻松惬意。
见山见水,是如此的美好,无意间,我也了解到当地的一种米——富硒大米。我也了解这地方是富屯溪源头之一,地处武夷山腹地,因该地土壤肥沃富含硒元素,水稻在种植中,吸收了氮、磷、钾和硒等多种矿物元素。
同事知道我平日里会自己下厨,就建议我尝尝富硒大米。
见到富硒大米,米粒细长、晶莹剔透、无腹白,洗米时,水没过大米,剥离的淀粉马上与水融为一体,一点淡淡的灰白色,与我小时候淘米的颜色很像,我用手翻动大米,那被水化开的淀粉显得那么丝滑……这是我日夜期盼的大米吗?那孩时的味道,会再次回归吗?我怀着期待,等待它煮熟。
近半小时后,我看到了蒸煮后的富硒大米,它的口感软而不黏,粒粒饱满且有微微的甜。米饭的香气萦绕着,留香持久。
夜晚漆黑的山林、深邃的夜空,羊肠小道上的路灯和山腰上一盏灯,望着,能让人感受到村庄里安静与祥和。我与老农看着夜间的乡村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。我说这里的米很好吃。他说,这里日夜温差大,阳光雨水足,所以这里的米味道很不一样。望着远处,我似乎得到了一份宁静,像回到了小时候。